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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轶专栏|“非暴力沟通之心”(复旦大学分享精华回顾)

刘轶 生命的语言NVC中文网
2024-08-31

“非暴力沟通之心” 

——复旦大学分享精华回顾

录入&整理:杨旭

所有图片来自现场

5月19日上午刘轶老师应复旦大学图书馆邀请,进行了一场以非暴力沟通为主题的对谈与分享。部分复旦大学师生、NVC社群伙伴参加了此次活动。以下是这次对谈的部分精华摘录。



Q1


非暴力沟通四要素(观察、感受、需要、请求)何以成为一种生命的语言?


我想先来和大家看看这样一种语言:它包括比较、奖惩、命令、道德评判……

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,我们都会感觉到不舒服、紧张,因而引发应激性反应:比如怼回去、反驳、或者放弃沟通。
马歇尔博士称这样的语言为“疏离生命的语言”,因为它们与我们内心真正的渴望是疏离、背道而驰的。
人怎么会说这种语言呢?我们每个人多多少少会受到这类语言的影响,习得了“疏离生命的语言”。

从小时候接收,到长大后向外表达这类语言,我们不仅会对别人这么说,也会对自己这么说。
而这些语言的由来我们可以追溯到更早。语言反映着我们人类的进化历史、意识以及我们的社会结构。
人类在很长一段时间包括到现在,都处在一种支配的、掌控的结构下,而语言也很好地服务了这样一种结构。
当我们在说出这些语言的时候,我们感受到的是与自己和他人的分离、关系的断裂。

而我一直探索沟通,正是因为我想找到超越我们彼此的不同、求同存异并且相互连结的可能性。我在非暴力沟通上找到了这种可能性——这个可能性就在非暴力沟通的这几个要素里面。

需要:特别是感受和需要,是所有人共通的。所有人都有着喜怒哀乐,都有着生命的渴望,我们叫做需要。
非暴力沟通的假设是:我们所有人不管做什么事、说什么话,都是满足需要的尝试。需要是我们内在的生命驱动力,也是人类共通的。如此,我们有了机会去理解他人。
我们每个人发展出的,回应需要的策略都是不同的。从小到大影响我们的信念也都是不同的。在这些不同的做法背后,却有着我可以理解的,你我共通的需要。我能够在这个层面与他人产生同理和共感。
因而当我们能够通过非暴力沟通看见彼此的需要,经验被同理、被理解,我们可以很自然地找到新的可能性去回应双方的需要,从而走出非此即彼、二元对立的割裂,走向真正的连结与由衷的相互协作。
这是非暴力沟通指引我们走上的过程,也是一个练习。为什么说它是一个练习,是因为我们从小到大基本是在疏离生命的语言环境下长大的,这四个要素与我们习得的思维/表达不一样,因而需要我们通过持续的练习去培育觉察、新的思维与表达。

观察:
所谓的观察(的练习)包括了我们的外在观察与内在观察。去练习看到一个人真正做了什么,而不是被我的假设、期待所过滤的评判。我也能看到,当我看到外在的发生时,我的内在升起了什么样的想法、评判,观察意味着觉察的开启。所以非暴力沟通的过程是一个需要我们去觉察的练习。

感受:再来看感受。在我们的养育、文化与教育中,我们很少谈感受。在孩子很小的时候,父母就会对ta说:要坚强,不要哭.……但是感受是我们人活生生的体验。这意味着我们很少去关注:自己在当下的生命体验是怎样的。更不要说去关注背后的渴望、需要会是什么?我们很多时候只是以外在告诉我们的“认为”、“应该“来行动,而非从自己真正的渴望出发。

请求:请求是以行动和表达来回应我们的需要。而与请求相背的是要求。我们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是在要求中长大的,我们的内在也随之内化了各种对自己的要求和支配。
所以,相对于影响我们几千年来的支配文化以及相应的互动方式和语言,这四个要素可以说是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径。
通过这四个要素,我们练习如何真正地看见一个人、看见生命:ta真正做了什么,ta作为生命的体验是什么,甚至于从内心更深的层面去理解ta的处境。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花足够长的时间来练习这四个要素,因为我们在建立一个新的习惯,新的心智模式与意识,一种完全不同的对待生命的态度。


Q2

在今天这样一个时代,

我们见证着许多的冲突与暴力,

非暴力沟通可以如何回应它们?


冲突何以发生,我的理解是,所有冲突背后的核心原因是:我们和其他生命的连结断裂了。
这种连结的断裂来自于很多人为创造的机制、系统的影响。比如:父权制、殖民主义、特权……这些看不见的系统不断加深人与人之间的疏离,我们越来越活在二元对立、输赢与对错之中。
而生命原本的样子是相互依存的,我们是相连着的。
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说,如果孩子从小在自然中长大,会给ta带来不一样的底色。在自然中,孩子最直接地经验何为“万物相互依存”,孩子与世界的连结可以透过自然得到滋养。
这也是如今青少年的身心健康问题如此严重的原因,这与远离自然、人与人的连结断裂有很大的关系。
非暴力沟通的方式就是:让我们从内向外修复切断的连结,重拾我们的相互依存。


Q3

如何与没有非暴力沟通学习经验的人建立连结?


非暴力沟通的开创者马歇尔博士说:我们学习非暴力沟通,不是去要求别人也要去学习它。当我在要求ta人时,我依然是在支配的状态下。而对方被要求,便一定会感到不舒服、甚至报之以反抗。
我们可以做的是,从自己开始先去真正地听见对方。人性都有着善意、柔软的一面,当我们听见对方,对方也才有可能有意愿也来听见我们。用同理的方式,就是在邀请他人心中原本就有的善意。


其他分享精华:非暴力沟通之心


非暴力沟通需要我们去体验,这份体验来自于“心”的层面的练习。
“非暴力”这三个字来自印度语Ahimsa,意思是“慈悲”、“不杀生”,或“心无敌人”。
怎么去修得这颗“心无敌人”之心,当然不是一蹴而就的。它是慢慢地成为了内在的底色、成为了新的操作系统。
比如,当对方以评判、命令的方式和我说话时,如果带着非暴力沟通的意识,我才能看到对方也处在巨大的痛苦之中,在ta的应激反应背后有脆弱在。如此,我才能听到ta的行为和表达背后的需要。而如果ta的需要能够被看见、听见的话,ta也有可能放松下来,并且报之以柔软与善意。
我在同理ta的时候并没有退让。相反,能够在一个看上去“愤怒”的人面前,报之以同理心,是一种非常有力量的方式。这需要我们自己发展出有力量的内心。这来自于我们不断地在自己的内在,去练习这样一颗“非暴力之心”。
非暴力沟通有一个概念叫做出于“保护”的目的运用强制力,而非为了“惩罚”对方。而我们现有的“正义制度”乃建立在好、坏的对立之上,并以惩罚的方式来对待施暴者。

以“惩罚”的方式运用强制力并无法真正支持到生命的成长,甚至只会强化人们内心对于人性的敌意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疏离。
所以在面对所谓施暴者的时候,我们的选择取决于我们是否不断在培养那颗“非暴力之心“,取决于我们对于选择同理而不是惩罚有多大的信心,取决于我们如何看待人性……这些会决定我在当下做出怎样的选择。
我很难理性去评估非暴力沟通的意义。我只能说我知道:我的内心走到哪里,我就能在多大程度上去呈现出非暴力沟通。


附:相关阅读链接

复旦大学回顾|践行“非暴力沟通”,从现在开始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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